
在妻子又一次皱眉说厌倦后,我关掉煲汤的炉火:那就离吧;从民政局出来,她问我:以后还能不能做朋友?我笑了:老子从不吃回头草
创作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图片、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我为爱放弃事业后,沈梦璃提出离婚。
她皱着眉,满脸嫌弃地说:“我讨厌你做家庭主夫,那平庸普通的样子。”
“更讨厌你整天跟在我身后,一个劲儿地嘘寒问暖。”
她又一次厌烦地皱眉,抱怨着说厌倦了。
我默默地关掉煲汤的炉火,平静地说:“那就离了吧。”
从民政局出来,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我:“以后还能不能做朋友?”
我风轻云淡地回答:“当然不能。”
“我从来不回头。”
和沈梦璃认识八年,我们终究从婚姻的殿堂走向了坟墓。
为了她,我放弃了自己辉煌的事业。
甘愿守在家里,给她营造一个温暖的港湾。
后来,我们组建了家庭,还有了孩子。
日子就这么平淡温馨地过着。
可她却渐渐厌烦了。
“我觉得谢晏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一天,她和闺中密友交谈。
那时,我正准备出门接女儿放学。
走到客厅门口,我听到了这句话。
沈梦璃的语气怅然若失,仿佛在回忆逝去的岁月。
闺蜜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说道:“谢晏现在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
“可圈子里谁不羡慕,当初电影圈的顶流导演愿意为了你退守在家里。”
“大小姐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是啊,我很感谢他。”
沈梦璃轻轻叹了口气,“可我又觉得,就只剩感谢了。”
和她分分合合八年,我太懂她的语气了。
里面有惋惜、无奈、厌倦,还有一点点异样。
沈梦璃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家里还有钱。
这样的条件,真的无可挑剔。
就算爸妈离婚了,也没让她在物质上受过委屈。
在她的生命里,几乎没有她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结婚后,我心疼她,总是在她开口前,就把她想要的捧到面前。
她想亲身体验自然的壮阔,我就为她包下专业团队。
带她攀登上珠穆朗玛峰,一路上悉心照顾。
她想感受炽热的浪漫,我就在繁华都市包下直升机。
让直升机为她撒了一晚上玫瑰花,引得众人瞩目。
我清楚她的本质,她就像扑火的飞蛾。
喜欢自由、喜欢刺激、喜欢探索和冒险。
曾经在片场,她红着脸对我表白。
众目睽睽之下,我接过了她手中的花。
那时我专注事业,性格强势。
是她追在我屁股后面,一直让我爱她。
婚后,我收起了棱角,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我和她的相处,就像普通的老夫老妻。
平淡幸福,却缺乏激情。
可沈梦璃倦了,受不了这种平淡。
“那……你是想?”
闺蜜说着顿了顿,不确定要不要继续问。
因为她终于意识到沈梦璃的言下之意。
“你……爱上别人了吗?”
沈梦璃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我太熟悉她了。
她不说话,只是在权衡利弊。
她既想要安稳的家庭,又厌弃了我这个旧人。
我心里明白,却又不想去明白。
可我不得不承认,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她对我早就没了从前那种感觉。
我和她在20岁那年相识,从当初轰轰烈烈的追逐,到后来归于平淡,一晃已经过去八年。
婚后,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或许那句话说得没错,一对爱人走到最后,爱情都会慢慢变成亲情。
但亲情是因为彼此过于熟悉,而爱情却是始于那一瞬间的心动。
我和她没了爱情,她自然会去别人那里寻找爱情。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沉默其实也是一种答案。
我打开冰箱,拿出一盘洗好的水果,端到她面前。
“吃点水果吧。”我轻声说道。
“好,谢谢。”她淡淡地回应。
“我待会要去接果果,你有空一起去吗?”我试探着问,心里在给她一个机会。
如果她能在意果果,我也愿意为了女儿,暂时不去发作。
“下次吧,我和姐妹还有点事。”她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轻轻点头,回了个“好”。
她的闺蜜听到这话,赶紧转过头去,不敢看我。
大概是刚才和沈梦璃在背后议论我,这会儿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打开门,准备换鞋出门,一阵风却“砰”地把门吹上了。
我听到沈梦璃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看到了吧,谢晏现在就是这么无聊,一点意思都没有。”她小声说。
我到学校接到女儿,她一看到我,嘴就瘪了瘪。
我连忙把她抱在怀里,耐心地问:“果果,今天看起来不太开心呀?”
小孩稚嫩的脸上,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担忧。
“爸爸,你要和妈妈离婚吗?”她突然问道。
我怔了一下,赶紧问:“怎么会问这个?是听谁说的?”
果果轻轻点头,小孩子还没学会伪装自己的情绪,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是我听到妈妈和顾叔叔打电话,顾叔叔问我想不想要一个新爸爸。”她抽抽搭搭地说。
顾叔叔?我在脑中努力思考这个人的存在。
正好这时,一个年轻男人走到校门口。
他看到我,下意识地避开我的目光,不敢和我对视。
我一下就想起来了,眼前这人就是果果说的顾叔叔。
他青春稚嫩,浑身散发着阳光活力。
我没故意大声,但也用他能听到的音量,温和地对果果说:“宝贝不用担心,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果果的爸爸的。”
这话一点儿脸都没给他留,顾天尧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起来。
到家后,桌上的饭菜热气腾腾,却不见沈梦璃的身影。
保姆欲言又止:“沈小姐今天不在家吃了……”
我点点头,没太在意。
我哄着果果吃饭,又陪她玩了会游戏,一直到她睡着。
之后我开车到了沈梦璃挂名的公司。
前台不敢阻拦我,我自顾自地上了顶层。
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一个男孩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也不大。
“这个项目你帮我做得很好。”这句话是沈梦璃说的。
青年的声音清脆好听,不难从尾音上扬中感受到他的振奋。
“谢谢沈总,我不会辜负公司的栽培的!”
沈梦璃靠在椅背上,眼神带着期许,却没结束话题:“如果谢晏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男声微微一顿,脸上露出稍微有点为难的神情,但还是开了口:“谢先生是个很厉害的人,我比不上他十分之一的。”
沈梦璃嘴角上扬,笑了:“真的吗?可我觉得你这样更好。”
那愉悦的笑声,清脆又响亮,即使隔着一扇门,也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中。她已经很久,都没在我面前这么笑过了。
男生皱了皱眉,没接话:“沈总,这样不是很好,谢先生知道后会难过的。”
“嗯……”
沈梦璃靠在椅子上,眼神有些散漫,再次开口:“可我也是个人啊,整天回家看到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再加上一直闹腾的孩子,真的好没意思。”
男生拿着文件出来时,我在拐角看到他脸上满是不认同,眉头紧紧皱着。
当初是沈梦璃眼眶泛红,可怜巴巴地说家族业务她还没站住脚,求着我暂时回归家庭。
没想到我的牺牲换来的是这种结果。
八年的感情现在看就像个笑话。
我心里的那股火突然就灭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戒指上有个明显的缺角,是八年前救沈梦璃时被车撞坏的。
我记着沈梦璃当时红着眼睛,哽咽地说:“坏掉的戒指不吉利,我们的爱情一定会越来越好。”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太迷信啦,戒指一生只有一个,即使有缺角,也会长长久久。”
坏掉的戒指确实没有留着的必要。
修不好的感情也是一样,扔了便是。
我和沈梦璃结婚前那晚,电话那头传来她带着困意的声音:“没你陪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于是我们挂了一整晚电话。
那天我轻声问她:“如果婚后我们步入生活的正轨归于平淡,不再有以前的那些刺激和新鲜感,你会不会厌倦了我,觉得我再也没法让你满足?”
那时她在电话里一脸严肃地骂了我一顿:“你别胡思乱想。”
“我怎么会厌倦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节,即使结婚了我们也永远在热恋期。”
她说话的语气雀跃又充满期待,有在认真规划我们的未来,我到现在都记得。
年少时的沈梦璃有花不完的钱背不完的包,上帝都会为她大开方便之门,但她却不快乐。
父母在她很小就离婚了,分开时大吵大闹,并不体面。
原生家庭带给她的影响像是阴影一样挥之不去,幼时经历的冷落,到长大都无法治愈。
少女的她自己住在冷清的别墅里,只有定期来做饭和打扫的保姆。
没人在意她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他们盯上的只有分给她的巨额股份。
那个时候,我走进了她的生活。
晚上我把她轻轻抱在怀里,为她读睡前故事。
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喜欢的三餐。
又帮她解决了在家族地位不稳的危险。
在做完所有后,我心甘情愿地放弃自己蒸蒸日上的事业,只为了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她那时曾含着泪,轻轻拉住我的手说:
“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会是何种模样。”
“你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了我的生命。”
“我真的离不开你。”
可时光匆匆,没有什么不能被时间抚平。
如今,她对我的依赖,应该和那爱意一样,都消散得找不到踪迹了吧。
沈梦璃第二天傍晚才回来。
那时我正坐在客厅,皱着眉头联系人处理顾天尧的事。
她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堆满烟头的烟灰缸,还有我手里那根未燃尽的烟。
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张口就是指责:“你怎么在家里抽烟?”
我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不耐烦地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双手抱胸,眼神带着质问:“那你跟经纪公司打电话说顾天尧的事干什么?”
她夜不归宿,回来后也不问问果果最近开不开心。
听到顾天尧的名字,她第一反应就是找茬,对我说话横眉竖眼的。
我心里窝着火,没好气地说:“你和他很熟?这么在意他?”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这么不给她面子。
她也冷下脸,提高音量道:“什么时候我连看好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冷笑一声:“只是看好吗?哪种看好能让他去问果果想不想要个新爸爸?”
听到这话,沈梦璃眼神闪躲,不敢跟我对视。
她却虚张声势地突然拔高了声音:“那我怎么知道他会说这种话,我就是单纯地欣赏他!”
她装作失望的样子,委屈地说:“谢晏,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对我这么没信任了?”
我直直地盯着她,没好气地说:“你说呢,沈梦璃。”
我眼神冰冷,继续质问:“我很想知道,你和他说情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和果果半分?”
我眼神直视她,她却低着头,不敢看我。
她嘴唇动了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
看到她这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莫名地来气。
明明出轨的是她,她倒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好像我得理不饶人似的。
我懒得再跟她掰扯,直接下了最后通牒:“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顾天尧和我,你只能选一个,明白吗?”
她低头不语,几滴眼泪悄悄地落在沙发上。
以前这个时候,我早就第一时间去哄她了。
但这次,我坐在那里,动也没动。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过了一会,沈梦璃装作若无其事地抬起头。
她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说:“哎呀他就是个小爱豆,我只是玩玩而已啦。”
“他哪有你万分之一的好,我再也不会跟他联系啦。”
我点点头,说:“可以。”
在她要离开时,我叫住她:“为你工作的助理,把他调到我手下吧。”
沈梦璃惊讶地转过头,眼中满是不解。
还有些其他的隐晦情绪在她眼中一闪而过。
她疑惑地问:“怎么突然要我的助理?”
我看着她,反问:“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不能要吗?”
沈梦璃刚和我冷战完,
她小心翼翼的,不敢触我的霉头,
一听到我要调王助理过来,立马脱口而出:
“能的,不过你整天在家,
把王助理调过来,是打算让他帮你买菜和接孩子吗?”
我让人仔细查了王助理的履历,
发现他是国内顶尖传媒大学毕业的,
怪不得能帮沈梦璃把项目做得面面俱到。
可我呢,我是全球top1传媒大学本硕博连读啊。
她这话一出口,
我忍不住想,她是不是打心底觉得我只剩经营家庭的价值了?
我心里不痛快,没说话。
沈梦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不过脑子。
她赶紧拉起我的手,轻轻摇晃着,撒娇道:
“老公别生气嘛,你想要的话,我明天就让他过来帮你。”
“嗯。”我兴致不高,只是简单应了一声。
沈梦璃眼睛一亮,又说道:
“对啦谢晏,五月底六月初我准备去游轮上玩几天,我们一起吧?”
我心中有点冷,语气平淡地说:
“六一果果的学校要求家长参加表演会,我跟你说过的。”
沈梦璃表情有点不自然,干笑着说:
“啊……我忘记和六一冲突了,可我都预定好名额了。”
我无所谓地说:
“那你去吧,再找个人陪你。”
我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
便借着去阳台抽烟的由头离开房间。
出门时,我听到她小声地抱怨:
“谢晏,你现在变得好没意思啊。”
她在抱怨我没意思,
可她不知道,我也在心里为她宣判倒计时。
果果学校的六一亲子活动,
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沈梦璃好像又变回了从前的模样。
她会像个小女生一样黏着我,让我哄她睡觉;
也会自然地对我撒娇,声音娇滴滴的;
还会兴致勃勃地跟我分享一天发生的趣事。
她表现得,就像我们之间的龃龉仿佛从未发生。
但我心里却清楚,出现裂痕的东西,再补也补不到从前。
我对她的想法不感兴趣,
配合她只是为了维持体面和保护果果罢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六一。
果果的学校举办表演会,还邀请了一些小明星过来暖场。
我陪着果果看节目,可妈妈没来,
果果的兴致有点不高,耷拉着脑袋。
我轻声哄了很久,她才破涕为笑。
直到上台表演的是顾天尧所在的爱豆组合,
来了七八个小明星,但里面没有他。
当时我正低头时不时查看手机,
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
希望能看到沈梦璃给我发来消息,
说她退掉了游轮旅行,要来学校陪果果过六一儿童节。
可直到所有节目都快表演完,对话框还是空空如也。
我退出消息页面,却看到她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上面写着:“祝我的生活永远热烈灿烂。”
配图是她身穿性感泳衣的自拍,旁边有个男人的身形。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手指轻点屏幕放大去看。
这时,果果凑了过来,指着屏幕说:
“这是顾叔叔!”
她又指着男人胳膊上的爱心纹身,认真地说:
“这是顾叔叔前不久刚纹的,妈妈和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过,所以我格外有印象。”
当着果果的面,我没表露出什么。
心中隐隐腾起一股薄怒,
她在外面爱怎么玩,我本不想过问。
可她丝毫不考虑孩子的感受,这就太过分了。
既然她从来没在乎过果果,也不愿尽母亲的责任,
那我也没必要再给她机会了。
回到家后,我才发现有人加我好友。
我点了同意,对方立刻发过来几条视频,接着还有一条信息。
“谢导,重新认识一下,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我皱着眉头,点开了视频。
里面全是沈梦璃笑意盈盈,跟他打情骂俏的暧昧片段。
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他们是甜蜜的小情侣。
这时,他弹了语音电话过来,我按下接通键。
“谢导,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呢。”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要不是你对我的投诉,我都没机会跟沈总一起出来玩。”
我语气平淡,冷冷道:“那你确实该好好感谢我。”
他愈发张扬,大声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沈总的。有我陪着,她说她可开心了。”
“在跟谁打电话?”沈梦璃疑惑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那语气,就像例行检查的女朋友。
顾天尧故意咬重“无关紧要”这四个字,说:“一个无关紧要之人,我们去玩吧。”
我盯着屏幕,沉默不语,直到手机自动黑屏。
我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烟雾在空气中弥漫。
一根烟抽完,我给王助理打了个电话,简单吩咐了一些事情。
沈梦璃,既然你一直放不下他,还纵容他嚣张地来挑衅我,那就别怪我无情。
王助理很快送过来一个U盘。
我拿着U盘,犹豫了很久,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毕竟里面都是沈梦璃和顾天尧相处的细节。
作为写剧本的导演,男女之间感情升温的方式,我再清楚不过。
我又点上一根烟,却没心思抽。
等回过神,烟已经燃尽了。
我无奈地把U盘插入电脑,点开文件夹。
既然他们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些视频,会是我和沈梦璃离婚时争夺果果抚养权的有力武器。
我点开其中一段视频。
顾天尧为沈梦璃跳了一段舞,舞姿很是帅气。
跳完后,他单膝跪下,从身后掏出一枝玫瑰。
沈梦璃嘴角上扬,露出笑容:“谢谢,我很喜欢。”
顾天尧却没起身,双手握住沈梦璃拿着玫瑰的右手,问道:“是吗?那我能问问,沈总喜欢的是我还是玫瑰吗?”
沈梦璃脸上升起一抹红霞,羞涩地说:“玫瑰很好……你也是。”
顾天尧将她半揽在怀里,又问:“那么沈总觉得谢先生更好,还是我更好?”
沈梦璃抬眸看着他,眼中满是新鲜感和趣味,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你。”
她接着又说:“谢晏以前也很好,可他现在变了。变得让我提不起兴趣,越来越没法和他相处了。我还是更喜欢能让我快乐的你。”
怎么说呢,我调查过顾天尧的舞台表现。
还算可以吧,用来哄沈梦璃这种对这行一窍不通的人,勉强是够了。
可实际上,这水平根本达不到业界标准。
说白了,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大概是不爱了吧,不然沈梦璃怎么会觉得我这个知名导演一事无成。
而顾天尧那三脚猫的舞蹈,在她眼里却璀璨夺目。
我正这么想着,顾天尧的信息又发过来了。
“谢先生,今天我和梦璃玩得可高兴了。”
以前他还规规矩矩叫沈总,现在直接叫梦璃了。
看来他们进展飞速啊。
他自顾自地接着说:“谢先生,梦璃早就对你没感觉了。
你难道看不出,她如今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吗?
她现在不过是为了孩子,才没和你离婚。”
“但是你为什么不能主动退位让贤呢?
她的心都在我这了,你霸占着她的人有什么意思?”
“你就这么不能认清现实吗?
一定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吗?”
我以为自己会心痛,可没想到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还有些想笑。
我冷不丁冒出一句:“我霸占她的人?难道她的人没在你那?”
顾天尧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
我继续说道:“她是不是跟你说过,和我在一起平淡乏味,没有激情?
说你能带给她新鲜感,让她着迷?”
“原来你也知道啊。”
顾天尧找回思绪,又说:“那你怎么还占着位置不走,不把梦璃让给我。”
我真是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
“你明知道自己那么无趣,不能带给她快乐。
却占着她丈夫的身份,阻碍她寻找真正的幸福。
你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自觉地退出,给别人一个机会!”
“再说了,你为什么不能带给她新鲜感,你不知道吗?
还不是因为你废了!”
我的心脏突然一空。
我下意识看向摆放在书架上的摄像头,很久不用,上面都落了些灰。
电话里顾天尧还在说:“如果没有你,梦璃就和我在一起了。”
我却低低地笑了:“然后就轮到你像我这样,被她厌倦了。”
沈梦璃真的对我没有一丝爱意了吗?
倒也不是。
我和她在一起八年,她的习惯都快融入我的骨血。
我太熟悉她的动作和心理了。
曾经,那个躺在我怀里,对我依赖地果果撒娇的少女。
眼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炽烈的爱意毫不掩饰。
但顾天尧的话也不像是假的。
就像沈梦璃和闺蜜说的,她不会破坏自己的家庭,但她背叛了我。
她还是那个追逐刺激和新鲜感的女孩。
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花天酒地,享受那份荷尔蒙冲顶的快感。
留我在家里,等着不回家的她。
她的确还爱我,但她把我当备胎。
我成了她的plan B。
抽烟抽惯了,偶尔也会被升起的烟雾呛到眼睛。
我的眼眶有些发酸。
嘴巴张开又闭上,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已经沙哑。
我自虐般地点开文件夹里所有的图片和视频。
将它们设置成自动播放,电脑屏幕上,那些我不愿面对的画面不断闪过。
我的双眼发直,注意力根本没法放在屏幕上。
思绪飘远,我想起了从前。
沈梦璃年少时,总是不被家人注意。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她站在别墅门前,双脚挪动,犹豫着要不要踏进父母各自组建的新家。
父亲娶了新妻子,母亲也有了新丈夫。
他们都有互相陪伴的家人,热热闹闹的,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就那么胆怯地站在外面,安静又沉默,透过窗户看着他们其乐融融。
当我找到她时,她全身都被雪水淋湿了。
衣服和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模样好不狼狈。
看到我时,她的眼里瞬间光芒绽放,就像苦苦等待许久的小狗终于找到了主人。
她一下子扑在我怀里,带着哭腔说:“谢晏,我没有家人了。”
我紧紧抱着她,轻声说:“沈梦璃,以后我来做你的家人。”
她用力点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哭着说:“你要永远陪着我,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答应了她,从未食言,可她却渐渐厌倦了。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多年前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少女。
想要什么,都能轻易拥有。
或许,我也到了该退场的时候了。
沈梦璃旅行结束后,我在家喝完了一瓶酒。
这酒没多少度数,可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她走到沙发旁,轻轻坐下,坐在我身边。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着,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沈梦璃一如从前,依偎在我肩膀上。
我们身体的温度相互传递着,可心里却各自冰凉。
她轻轻推了推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反问她:“那你呢?”
我不禁想,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了啊?
很多事情其实都有迹可循,只是我不愿去深思。
她突然开口,声音有些颤抖:“谢晏,我们还有以后吗?”
她又说:“你说话呀,我听你的。”
她曾经无数次这么对我说,我会被她依赖的样子打动。
也总是愿意为她排忧解难。
但,这不是她把自己缩在龟壳里,看似被动实则主动地推着我往前走的理由。
她这是在让我选,要不要忍受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我没忍住,苦笑一声:“沈梦璃,你是不是很喜欢被所有人围着转啊?”
她的脸色一下涨红,下意识地飞快摇头:“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他有趣。”
我抬眼看她,追问:“你的意思是,你在从他身上找寻我现在没了的东西吗?”
我又问:“所以你爱的是我,还是曾经在我身上感受到的激情和刺激?”
她着急地说:“谢晏,你听我说……”
我打断她:“算了。”
我起身离去,没听她的解释。
我冷冷地说:“沈梦璃,让律师给我发离婚协议吧,我会签字。”
“我们到头了。”
我也犹豫过,是否装作看不见,继续和她维持表面和睦的婚姻。
但是,我看到了书架上落灰的摄像头。
那是我被迫搁浅的梦想。
和沈梦璃一起,生活中充满着未知。
她是个玩票性质的富二代,根本不需要去想未来。
想要什么,对她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也只有在我身上,她锲而不舍地花了好多精力和时间。
可得到我之后,她却厌倦了这一潭死水般的平静生活。
我懂她,她骨子里还是更喜欢那种声色犬马的日子。
和我在一起,只会在这家长里短的琐碎中,把激情一点点磨掉。
到最后,肯定是两看两相厌。
很快,离婚协议就拟定好了。
果果归我抚养,公司股份分我一部分。
房子和其他资产都归她。
总体来说,涉及婚后财产的部分,拟定得公正又合理。
婚前财产自然是各归各的,我们对此都没有异议。
沈梦璃的神色里带着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再加一条,我们两个死后的财产全部留给果果,各自都不能再有新的子嗣。”
沈梦璃想都没想就点头:“我没问题,也不想生了,这事要看你。”
我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你忘了?救你的那次我落下了病根,输精管有损伤,没生育能力了。”
“你……”沈梦璃愣住了,转头诧异地看着我,“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沉默着没说话。
还不是心疼她啊。
当初沈梦璃有专业团队照顾,生孩子的时候都那么痛苦难熬。
生完后虚脱了好久,身体和情绪都特别不好。
我实在是害怕,不想让她再受一次罪。
其实这就是个小问题,很容易就能治好,不治也不影响身体健康。
但一想到她生孩子时虚脱的模样,我就心疼得不行。
所以一直没去治疗。
有果果这一个孩子就够了,我不想让她再难受。
想到这儿,我没忍住笑了。
当初为了她放弃传宗接代,后来她却把我扔了,真挺讽刺的。
我对她说:“我们都立个遗嘱吧,果果是我们财产的唯一继承人。”
沈梦璃顿了顿,说道:“我们都还年轻,现在立这个会不会太早了。”
毕竟这听上去有些不吉利。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不好意思,你在我这里信用太低了,我只相信具有法律效应的遗嘱,不相信你的口头承诺。”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好,我听你的。”
这次我没再心疼,坚持要律师公证让遗嘱生效。
沈梦璃啊……
我不会再因为你的几滴眼泪就无底线退步了。
第二天,我就和果果搬出了沈梦璃的家。
进进出出搬东西的时候,沈梦璃想上来搭把手。
她把东西递给我,我没接:“都离婚了,我们还是减少接触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再次见面,是三十天冷静期过后,我们正式去民政局拿离婚证。
拿到证后,我们各自上了车。
车窗摇下,我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沈梦璃,你说厌倦了我,可为什么你找的那些人都和年轻时的我很像?”
有的和我同行业,有的外貌和我同款。
有的性格像我年轻时一样肆意张扬。
沈梦璃一脸认真地看着我,目光直直地,说道:“谢晏,我说我还爱你,你信吗?”
她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一丝忐忑。
“我和他们是有过一些……但我习惯的还是你。”她的声音有些低,带着一丝犹豫。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习惯,但有些厌倦了吧?”
其实,得到这个回答,我心中没有任何波澜,这一切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面无表情,眼皮都不眨一下,沈梦璃突然有些心慌,眼神开始闪躲。
我不再看她,直接发动车子。
“谢晏……”沈梦璃语速很急,急忙叫住我,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
我语气平静,风轻云淡地回答:“当然不能。”
“我从来不回头。”我又补了一句,语气坚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离婚的消息一夜之间在圈子里传疯了。
第二天醒来,我拿起手机,里面全是未读信息和未接电话,加载微信都卡顿了。
很多人打着关心的名义,实则不怀好意。
我仔细翻看着,只挑了几个真心朋友的信息回了回,其他的通通删除对话框。
我想了想,转头问跟在身边的王助理:“小王,你说趁现在的热度,我放出去新电影筹拍选角的消息,应该会更热闹吧。”
王助理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会,然后认真地点点头:“来试镜和谈投资的估计会打爆您的电话。”
我笑着打趣他:“那这些就是你的工作范围了。”
不出所料,我重新复出要拍电影的消息一传开,就炸了。
所有人都关注我新电影的安排,离婚的事儿反而没人问了。
我看着桌子上的一沓简历,心情不错,再次给王助理加了个鸡腿。
我心想,王助理这样的人才,一直为沈梦璃幕后做项目实在是浪费了,他值得在业界留下自己的名字。
交代完任务,王助理没走,犹豫了一下说:“那个,谢导……”
“有事就说。”我看着他,直接说道。
“有个小演员……她应聘的岗位有点特殊。”王助理欲言又止,眼神有些躲闪。
“什么意思?”我有点疑惑,问道。
王助理还是没说清楚,我突然明白他说的特殊是什么意思。不是来试镜电影角色的,是来自荐枕席的。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看看也行。”我沉默了一下,说道。
小演员被叫到我面前时,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目光躲闪,不敢看我,两只手还不停地捏着衣角。
我被她紧张的样子逗笑了:“看起来好小,你成年了吗?”
女孩不服气地仰头,撅着嘴说:“我都二十二了!一点都不小!”
说完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又害怕地低下头。
“我就是刚刚急了那么一下下,我平时很乖巧听话的!真的,谢导您要了我不亏的!”她声音有些急切,带着一丝讨好。
确实不亏,她模样生得好看,眼睛亮晶晶的,性格又活泼。跟她在一个房间多待一会,都能不自觉地沾染她的活力和朝气。
而且,她刚才理直气壮的神情和年轻时的沈梦璃很像。
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你要的资源我会给你,但你要说到做到,一直这么让我开心。”
女孩愣住了,站在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缓了好一会,才消化掉这个信息。
继而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那笑容像春日里的阳光,步伐轻快地走过来,靠在我身边坐下,亲密而又不失界限地牵起我的手轻轻摇了摇。
“谢导你放心,我保证不让你亏本!”她的声音果果的,带着一丝俏皮。
少女蓬勃的朝气让人不忍冷脸,我对她报以微笑。
被她果果地撒娇和陪伴时,不得不说,真的很快乐。
我有些疑惑了。沈梦璃和那些男孩在一起时,也是这种感觉吗?
再次和沈梦璃见面是在公司组会上。
我有沈家公司的部分股份,也出席了股东大会。
会议按流程开完,我和沈梦璃都没看对方一眼,直到走的时候,沈梦璃叫住了我。
“你……身边那个小演员不是什么好女孩,她是为了身份和名利采取接近你的。”
我看她的目光有些嘲笑,无言地讽刺。
她逐渐说不出话,不敢和我对视。
一个出轨的女人来和我说别人不是好女孩,也真是贻笑大方。
“那跟在你身边的小男孩,又是什么成分?”
我丢下一句,看到她变得煞白的脸色,心里莫名畅快。
又过了很久,我的电影拍摄完成了。
那天来了很多人,小演员打扮得娇俏可人,给我买了八个超级大的花篮,摆满了展场的空地。
我有些头疼,但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心软了,要说的话都变成一声轻笑。
曾经我也有这种毫无保留的感情。
我抬抬手臂:“不跟我去见一下来客们吗?”
小演员瞪大眼睛,小声地惊呼出来,样子可爱极了,在我好笑地注视下,迫不及待地挽上我的胳膊。
“好耶!”
下一刻,身后有声音响起,是沈梦璃。
“谢晏,好久不见。”
说实话我有点没料到她会来这次的电影展,毕竟以前她从来不在意我的事业发展,只希望我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回过头去,才看到她旁边的顾天尧。
那就说得通了,他是想来刷存在感吧,迫切地跟我炫耀他在沈梦璃那里稳固了地位,想看我过得不好。
他看我的眼神也确实如此。
嗯,怎么说呢,段位太低,沈梦璃这些年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我根本不搭理他,转身带着苏灵灵去招呼重要客人,顺便给她介绍下合适的资源。
这么多年,很多人都忘了我曾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顶流导演,出道即巅峰,第一部片子就拿奖拿到手软。
但是他们忘记了,不代表所有人都只记得我是沈梦璃的家庭煮夫。
我带着苏灵灵走进会场,人们自发地把眼光投到我们身上,许多小演员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有身份咖位的明星们早已端着酒杯朝我走来,一些圈内大佬也对我点头致意。
顾天尧自以为地看我笑话,不会在这里发生。
他们只会激动我的归来。
为明星带去光明的前途,为投资人带来巨额的利润。
在电影界,我就是无冕之王。
“谢先生过得这么滋润啊?”
顾天尧带着沈梦璃走过来,看了一眼苏灵灵,意有所指。
我不想接话,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都是自降身价。
“谢先生的眼光一如既往地好啊,离婚后就找上了年轻漂亮的小明星,她应该很会讨好你吧?”
苏灵灵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睛微红。
我直接对沈梦璃开麦:“沈总,麻烦管好自己带来的狗,如果他学不会说话,我不介意让保安来教他怎么当一条听话的狗。”
沈梦璃噎住了,没想到我会直接对她没个好脸色。
他面上划过一丝不悦,声音有些冷:“顾天尧,闭嘴。”
“不对吧,还得给苏灵灵道歉。”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道歉。”沈梦璃看向顾天尧。
他咬了咬牙,眼中有愤怒和不甘,还有羞耻感,但这些情绪在眼睛里翻腾一阵后,他还是硬着头皮不得不站出来,对苏灵灵鞠躬,然后开口。
“对不起苏小姐,我刚刚说话没过脑子,冒犯到你了。”
“你觉得可以吗?”我问苏灵灵。
她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但又明显为我的在意开心,小声地跟我说可以了,又轻轻补充一句,谢谢你。
“好了,滚吧。”
给她出气了,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看着沈梦璃一言不发地带着顾天尧离开,他们好像还起了一点争执,但大多数都是沈梦璃在训斥顾天尧,她不敢多加反驳,狼狈又不甘地点头。
看到他仓皇离开的背影,身份阶级带来的差距,让我满意地点头,心中畅快极了。
如果没了沈梦璃,我还是那个人人追捧的知名导演。
但顾天尧,只会成为一条落魄的狗。
我到现在没反应过来,在外面疯狂按别墅门铃的会是沈梦璃。
她身上有酒味,手里还拿着一瓶没喝完的龙舌兰,醉醺醺的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我没让她进来,只在门口问她:“找我有事?还是走错路了?”
当然不能是走错路,我们在的都不是一个别墅区。
“没有走错,我是来找你的,谢晏……”
沈梦璃眼眶红了,在我面前软软地说话,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我好想你呀谢晏,你为什么不想我呀?”
“白天的电影展你好厉害,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他们都在看你的脸色,都来讨好你,你怎么这么厉害呀?就像从前……我想你了……”
我嗤笑一声:“你来就是专程为了说这些话?”
沈梦璃摇头:“没有……是我想你了……”
我按捺下心中的烦躁:“但我不想你。”
她的眼眶更红了,这次不是喝酒醉的,而是被我的话刺激到了,难过地瞪大眼睛看我,眼泪在翻滚。
“谢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宝宝!”
苏灵灵从屋里出来,站在我身边,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怎么还不过来吃饭,站在外面干嘛呢?”
看到门口的沈梦璃,她愣了一下:“啊对不起沈总……”
她把手从我的臂弯中抽回去,退了两步,默默地低下头。
“谢晏,你居然让她和你住在一起?”
“对啊,怎么了?”
其实不是这样的,但我想到沈梦璃也带顾天尧去各地旅游,两个人腻歪的样子在我心中浮现,我就不想跟她解释。
一开始,是觉得苏灵灵很听话也很会照顾人,带她回来能让果果吃得舒服一点。
而且果果也确实很喜欢,笑容都多了一些。
但这些我都不想跟沈梦璃说了,她没身份资格在我面前质问。
“和你有关系吗?前妻过问前夫的隐私,有些没边界了吧。”
沈梦璃要留下来吃饭。
我不想和酒鬼讲道理,任由他找位置坐下来。
她坐好,也不吃东西,只是盯着我看。
我无奈:“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你了,谢晏……”
这话我都要听吐了:“说厌倦的是你,说想我的是你,话都被你说了,那我还说什么啊?”
“没有,”沈梦璃连忙摇头:“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放下筷子,直截了当地撕破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将她过往的事迹当着别人的面赤裸裸地说出来。
“沈梦璃,沈总经理,你是想让我一个个给你列举离婚后你找过的男模和暧昧对象吗?”
她摇头:“可我不爱他们,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打断她:“得了,找新鲜感的时候你嫌弃我寡淡无趣,不找了又跑过来挽回我,说所有人都不像我,你这套把戏在年轻的时候就对我用过了,可惜我已经不年轻,对你没耐心了。”
她又要张嘴,我直接回了一句:“你把我当收破烂的?”
她的脸色霎时苍白。
苏灵灵终于敢说话了:“宝宝,我能在这里睡吗,有点晚了……”
“当然可以,别墅里一直有留你的房间。”
每次天晚苏灵灵都会在这里睡下,但这次当着沈梦璃的面问,是想更刺激她吧,我看出了她的小心机,却乐得配合她。
沈梦璃也开口:“我喝醉了,叫不到代驾,要么你送我,要么我也留下。”
我怎么可能送她,想太多了。
随意指了一间客房:“那屋没人,你去睡吧。”
她胜利地朝苏灵灵看了一眼,之后小声跟我说。
“我头好疼啊谢晏,你以前都会给我煲汤的,我想喝了……”
是啊,以前她在外面玩,我担心她年纪轻轻熬坏了身体,总是给她拿上醒酒药,再炖一锅滋补去火的养生汤。
我端着喂到她嘴边,最初她是喝的,后来就嫌我多事,每次那锅汤都被我一个人喝掉。
我冷笑:“梦里什么都有。”
沈梦璃那番话还是影响到我了,第二天我起得很晚。
等到客厅,我忍不住无语,看着面前这争风吃醋的一幕。
苏灵灵欢快地走到我身边,推我到餐厅坐下:“宝宝你起来啦,我做了你最爱喝的青菜瘦肉粥,还包了生煎,快来吃早饭吧。”
“我给果果做的甜豆浆和小包子,吃完我把她送到学校了,晚上约好和你一起去接她。”
一套流程下来,我都忍不住感慨,她真的我哭死。
一点小资源,就能让她这么尽职尽责,人美声甜做饭还好吃。
我在她的期待下喝了两口粥,味道的确是我喜欢的,没吝啬对她的赞赏:“味道很好,我很喜欢。”
接着看向一旁的沈梦璃:“沈总,你酒醒了,能开车了。”
意思就是,开着你的车走人,别蹲在我房子里碍事。
“谢晏,你以前喜欢喝咖啡吃面包的,你真吃得惯这些中式早餐?”
沈梦璃就跟没听到一样,自然地坐到我对面,对我指指点点。
我有点无语:“我一个传统中国人,有个中国胃,肯定最爱吃的就是这些,至于你说的咖啡面包,是你喜欢吃吧,我根本就不爱那一口,不过是迁就你才每天吃那些。”
她一下就噎住了,低下头:“对不起,我没想到……”
我却懒得再听她掰扯。
“我们从认识到结婚,一起度过了八年,你有足够的时间了解我,但你没有。你说自己离不开我,到底是离不开我这个人,还是离不开我对你的照顾和迁就?”
“你有钱,足够请十个八个保姆天天围着你转,不必来找我。”
话糙理不糙,我真觉得她可以按我说的做,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可我后悔了,我只想要你。”
我点头,但拒绝:“但我不后悔,我觉得离了挺好,我不想要你。”
沈梦璃愣了一会,继续说道:“可能我就是贱,你对我好的时候,我去找他们耍刺激,你不在我身边了,我又觉得没了我快要想你想得疯掉。”
“没看出来,昨天你挽着顾天尧玩得挺好的。”
我冷冷打断,不想再听她说这些恶心的话。
喝醉了,我还能当她是说胡话,不和醉鬼一般计较。
但醒着的时候又说这些,我只会觉得她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贱得让人恶心。
但其实,我知道她肯定会忍不住回来找我。
因为我和她认识八年,我比她自己都了解她。
原生家庭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是在遇到我之后才被慢慢治愈的,她骨子里寻求刺激,可身体和心理上又忍不住贪恋家庭的安稳。
我给了她刺激,也给了她安稳。
我陪她从低谷走出来,给她筑了一个温暖的巢,令她能倦鸟归林,给她结实有力的依靠。
天时地利人和,再也没有人能像我这样,我带给她的感觉,谁都替代不了。
很多时候,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
再灯红酒绿声色犬马过后,她会在喧嚣中渴望那一份宁静,会自然地想起我在家为她亮的一盏灯。
她会想起我为她熬汤做饭的身影,也会想起我照顾女儿维持家庭的模样。
说真的,人真是有劣根性,一定要犯贱,去把最珍贵的东西弄丢了,然后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早就后悔了。
但江水都会一直向东流,更何况活生生的人,没有人会一直等在原地。
我已经,不会再等她了。
从前没能等到她回头,现在也就不需要了。
我一字一句,注视着她的眼睛:“沈梦璃,死了这份心吧。我们没可能了,一起度过八年,你还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开弓没有回头箭。
不管因为什么,总归是开弓了。
那就别再回头。
再次见面,又过了很久了。
沈梦璃一脸狼狈地出现在我面前,神色仓皇,我只能找了家餐厅开了包厢,让她坐下来慢慢说。
我可不想在大街上被人围观。
“有事就说吧,我还有事,没多少时间。”
这次上的茶有些苦,不像以往的,刚喝进去是苦的,但过了一会唇齿回甘。
有点像我和沈梦璃,在撕破遮羞布后,就一直是苦的,不可能再有甜了。
所以我总对她这段时间抱有期待的骚扰和探寻,感到厌烦。
浪子回头金不换?在我这行不通的。
沈梦璃面色疲倦:“我没钱了,名下就剩一套房子和几台车了,还有那点公司的股份。”
“但是家里知道我闹的笑话后,想把我的股份收回去了,他们觉得我给家里丢人了。”
我诧异,最近倒是没关注过她的动向,我很忙。
“怎么了?”
沈梦璃发丝垂落,显得有些脆弱。
“顾天尧就是个骗子,他欠了几千万赌债,趁我不注意转移了我名下的现金财产,又卖掉了我家里的所有奢侈品,拿钱跑路了。”
真神经啊。
我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关心她的遭遇,而是震惊于她居然把这么机密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不怎么知根知底的男人。
她的资产和股份,都是当年我和她好不容易守住的,就被她这么轻易地交给别人,毫无珍惜。
原本就凉透的心,再次冷了下来。
“所以你想说什么?找我借钱?”
沈梦璃摇头:“不,我只是想把房子和车也转到你名下,说好我们的财产都留给果果的,可我没钱了……”
“不必了。”我打断了她。
“事都是你自己做下的,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果果是个好孩子,她以前很需要妈妈,可你只嫌小孩子吵闹,从来不愿意多陪陪她。”
“现在灵灵陪着她,她很开心,不再需要你了。”
“我也准备和灵灵结婚了。”
沈梦璃一个激灵,手中的茶全洒在衣服上,但她浑然不在意,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你说……你要和那个小演员结婚?”
我点头,想到苏灵灵和果果在一起,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快乐的样子,发自内心地笑了。
“她会是个好妈妈,我不会和她有新的孩子,这是离婚时谈好的给果果的保障。”
“我要迎接自己的新生活了,沈梦璃。”
说完我起身离开,没去管她。
关上门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她趴伏在桌子上,肩膀不断地颤抖,哭声终于从喉咙中释放出来。
走到楼梯口,我的耳中都还萦绕着她脆弱又压抑的放声大哭。
但那都不重要了。
楼下,苏灵灵从学校接到果果,正等着我一起去游乐场玩呢。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她们都期待地挥挥手,让我加快脚步。
“爸爸快来呀,我要去坐海盗船!”
“老公快来,我和果果都等好久啦!”
再也不见了,沈梦璃。
我会拥有新的生活。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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